特殊案件调查管理局(2)
现代架空，精怪世界
⚠️ooc预警，cp有网空，一丢丢杏默和雁俏(虽然不明显)，注意避雷⚠️
“那就麻烦史先生了。”
“默局客气了。”
默苍离跟史藏双子简洁明了地说了一下事情，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就不再打扰。谁知刚走出病房门就接到了杏花的电话。
同一时间，铁骕求衣和欲星移接到了来自苗疆以及海境的电话。
“杏花。有事吗？”
“苍离啊，你赶紧来一趟医院！有个人你必须要见一下！”
“我现在就在医院。”
“啊？你来医院做……哎呀不管了，你赶紧来xxx病房！”
默苍离循着冥医给的病房号找过去。看来杏花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，刚刚叫他杏花都没反应。
进了病房，里面除了冥医，还有千雪孤鸣和一个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病人。
默苍离省去不必要的问候，直奔主题：“这个人是谁，发生什么了？”
“我来说吧。”千雪孤鸣自告奋勇，“是这样的。这个人叫识龙影。刚刚冥医来查房，我看到了就跟着进来了。本来好好的，谁知道这个人突然发疯，抓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就冲着冥医来了。幸好我当时眼疾手快推开人夺下刀，但是夺了刀他还是不老实，我就把他打晕了，还打了一针镇静剂以防万一。”
默苍离颔首，又询问冥医：“杏花？”
“麦叫我杏花！”冥医又开始下意识反驳了，“哎算了那不重要。苍离啊，我觉得这个人跟许多年前我碰到的那个患者的情况很像。所以我已经让人去做血检了。”
“嗯。”默苍离应了一声，掏出戮世摩罗的血样，“这个也一起做了吧。我们怀疑史仗义是被人控制的。如果我的猜测没错，这两个人的血液里应该能检测出某些相同的成分。”
冥医点点头，收下血样送去了血检中心。
默苍离看着病床上的识龙影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千雪孤鸣感觉自己的智商有点脱线，跟不上这俩人的思路。
突然默苍离开口：“这个人的来历清楚吗？”
“啊？”千雪孤鸣被叫回了神，“家庭背景不清楚，不过他是还珠企业的员工。”千雪孤鸣猛然惊醒，结巴道：“难、难道是温仔？！”
“不是。”默苍离看起来淡定得一批，“而且若真是温皇出手，还留下这样赤裸裸的破绽，那他可以改名叫尸蛊温皇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过，这件事也是时候让他知道了。”
还没等到冥医送血样回来，默苍离的电话又响起来了，是铁骕求衣。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局长，戮世摩罗状态有点不对劲。要做什么措施吗？”
“放着别动，你们不会处理。”默苍离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，然后对千雪孤鸣嘱咐道，“等杏花回来，告诉他立马到特调局一趟，是急诊。”
“哦哦，好！”
“记住，一定要是杏花。”默苍离本来都准备出去了，结果还特意回头叮嘱。
千雪孤鸣糊里糊涂地答应了，被默苍离的态度搞懵了，都不记得问默苍离是什么样的急诊还非要冥医去不可。
默苍离到了特调局直接去了关着戮世摩罗的牢房，铁骕求衣也在。
“情况。”
“不太妙。”
默苍离从门上的小窗口看进去，知道了铁骕求衣嘴里的不太妙是什么意思了。
牢房里多了一张不属于特调局的床，床上是穿着束缚衣，被固定在床上的戮世摩罗。正因如此，他一直不断扭着身体用尽力气想要挣脱，嘴里还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声，而且狐狸的爪牙不断闪现，似乎随时会变回原身。
“杀！杀……杀！”
默苍离收回视线：“他这样多久了？”
铁骕求衣解释道：“半个小时左右。”
就在铁骕求衣接完那通来自苗疆的电话后，牢房里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，然后动静越来越大。他趴在小窗上，就看到原本老老实实躺着的小狐狸突然开始奋力挣扎，嘴里除了杀，就只有嘶吼，跟他说话也没反应。
说起来，束缚衣还是戮世摩罗自己要求的。难道他早就料到自己会变成这样？
默苍离心下一沉。戒断反应这样严重，难道药效又增强了？随即立刻吩咐铁骕求衣：
“十分钟后，会议室集合。”
会议室里，一片肃穆气氛。
默苍离开口打破沉默：“你们听过亡命水吗？”
所有老精怪沉默，所有年轻精怪不明所以。
也不是所有，凤蝶和剑无极就和其他长辈一样露出了凝重的脸色。显然他俩知道这个东西。
俏如来看到剑无极的脸色，悄悄问他：“剑无极，你知道这是什么？”
“这……”一直叽叽喳喳的小蓝鸟第一次不知该怎么开口。
还不等剑无极回答，默苍离先开口了：“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东西，是在二十年前。”
那个时候，万济医院还有着三台柱的说法——冥医杏花君、神蛊温皇，以及药神鸩罂粟。
事情也是在一次普通查房的时候发生的，也是冥医。同样是病人突然暴起伤人，只不过病患还是个小孩子，所以冥医自己就把人制服了。
但是据冥医所说，这个病人原本不是他的，是鸩罂粟的。是鸩罂粟临时有事才拜托他帮忙看一下。
温皇听到这个症状，沉吟一时：“亡命水。”
鸩罂粟倒是有点讶异：“你知道亡命水？”
“你也知道。”温皇看向他。
鸩罂粟不置可否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温皇轻笑一声：“哈，如果我说，我有亡命水的解药，你信吗？”
鸩罂粟明白了：“你医治过喝了亡命水的人。多久之前？”
“三年前，怎样了？”温皇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。
“你的解药没用了。”鸩罂粟毫不犹豫地打他脸。
“……”温皇危险地眯起了眼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鸩罂粟解释：“这个药还在研发阶段，它一直在改进，三年前的药跟现在肯定会有差别。”
“等一下等一下！”冥医打断他们，因为他听得一头雾水，“你们在说什么啊？什么亡命水什么解药啊？鸩罂粟，为什么你看起来很了解的样子啊？”
鸩罂粟闭口不言，温皇也沉默下来。
冥医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，明明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哑巴了？
终于，鸩罂粟说道：“这是一种药，能使人的伤口快速愈合，提升速度、力量、五官敏感度，各种方面。”
冥医摸着下巴思考：听起来是个好药，但是凡事都有两面，有利必有弊，既然效果这么厉害，那代价必然也不小。
果然，只听鸩罂粟继续道：“但是，这种药会扰乱人的神智。最开始的那一代亡命水，只有快速愈合的能力，而且还有不持续服用就会全身溃烂而死的副作用。
后来经过一代代的改进，中早期的亡命水开始有了提升个人能力的效果，溃烂的副作用也得到解决。取而代之的，是使人神智混乱，无法控制，发疯发狂。
一直到现在，亡命水已经有了可以控制他人的能力。只要没人控制，服用过亡命水的人根本就与常人无异，无法分辨。
不过，不管经过多少代的改进，亡命水都有一个无法消除的副作用。就是严重的戒断反应。若是不持续服用，就会进入极具攻击力的疯狂状态。”
冥医已经听得目瞪口呆，然后气愤填膺：“到底是哪个人渣研发出的这么丧尽天良的药啊？”
温皇倒是没什么反应，只是说：“那看来我遇到的应该是中早期的亡命水。”
冥医很快反应过来：“等一下，鸩罂粟，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个药的事情啊？你该不会、”
“我会研制出解药。”鸩罂粟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。
冥医摸不着头脑，只好回头问温皇：“他是怎样了？”
温皇：“不知道，我也不是很在意。”
冥医接着算账：“是说，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药的啊？你们两个合伙瞒着我哦？还是不是朋友啊！”
“耶~好友怎能这样想。”温皇坐在椅子上，浑身一股子猫科动物犯懒时的怠惰气息，“我不过是运气好遇到了一个病患，而那个病患恰好喝过亡命水罢了。对这个药的了解，远远不如药神啊。”
“我听你在骗肖仔！”
“哈。”
但是谁也没想到，鸩罂粟将解药研制出来后，就消失了，解药放在了冥医的办公桌上，谁也不知道这只鸟飞去了哪里。
当时冥医很着急，担心万一鸩罂粟的药没用，他对这什么亡命水一点也不了解，要怎么医治？索性鸩罂粟不负药神之名，那个病人喝了解药后就没事了，冥医悬着心落了下来，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。
默苍离之所以知道，也是冥医跟他闲聊时无意间提起的。当时他就觉得有异常，但是他当时忙着道域的事，没分心去管。
“所以我怀疑，戮世摩罗也是受了亡命水的影响，而且他所喝的亡命水，药效更强。”默苍离眼神到了凰后那里，“让你们查的有结果了吗？”
“我和凤蝶分头查，我查了戮世摩罗的消费记录，凤蝶查了他的通讯记录。不得不说这个小家伙玩得真花啊。”凰后还想展开说说，结果被默苍离盯着，很有眼色地止住了话题，“最后我们发现了一个人。”
凤蝶适时地将投影仪上的内容更换。幕布上出现了一个男人，火红色的头发，看背景明显是夜晚，却戴着墨镜。
凤蝶进行表述：“这个人叫网中人，五十年前入住中原。据我们调查，戮世摩罗这些年在外一直都是跟他同居，同进同出，推测两人是恋人关系。”
凰后补充：“奇怪的是，戮世摩罗出事之后，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，也没有任何行动。”
默苍离提问：“入住中原之前呢？”
“这就是奇怪的地方。”凤蝶道，“这个网中人，在入住中原之前的所有信息都是空白。不知道他从何而来，除了五十年前的入住中原申请书，再找不到任何更早的资料了。”
默苍离突然发问：“他的工作呢？”
凰后：“没有。不仅没有，任何地方也找不到他的电子消费记录。”
欲星移：“来中原这么久，没有工作。不是家里富可敌国，就是有固定的资金来源。”
铁骕求衣：“不一定，也有可能他是靠戮世摩罗包养的。他没钱，可史家有啊。”
俏如来认为不可能：“小空也没工作，而且他应该不会主动跟爹亲要钱。”
上官鸿信：“所以他们小情侣靠喝西北风过日子吗？”
剑无极：“那他们能过这么久也真是奇迹啊。”
风逍遥：“敬他们顽强的生命力，干杯🍻”
眼见严肃的会议就要变成吐槽大会了，默苍离厉声喝停：“安静！”
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。
默苍离做了个深呼吸，缓解自己窒息感：
“找到网中人，掌握他的行踪。没有电子消费记录，那就是现金消费，这么大额的现金到他手里肯定需要有人跟他对接，或者暂时的存钱地点。立刻行动，72小时后我要见到结果。”
“是！”
所有人出去后，欲星移和铁骕求衣却留了下来。
二人你望我我看你。
美洲狮眼神询问：你怎么不走？
鱼以眼神回应：你不也没走。
“说吧，你们两个，有什么事。”默苍离刚才就注意到这两人有心事。
狮子和鱼互相使眼色，你去还是我去，来回推让。终于在默苍离耐心耗尽之前，铁骕求衣败下阵来。
“我们怀疑，亡命水已经开始渗透苗疆和海境了。”铁骕求衣的语气不可谓不沉重。
欲星移接到的海境电话，是说许多波臣无故暴起伤人，伤的还多是海境三脉的人。甚至就在北冥封宇亲自去查看情况时，也被袭击。
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。海境的阶级改革虽然进行多年，但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，海境三脉免不了要开始怀疑这个改革的正确性和可行性。这会让海境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情况再次动荡。
苗疆那边的情况还要更严重。不止平民，就连军队中也出现了类似情况，规模不小。苗王苍越孤鸣只能听取竞日孤鸣的建议，暂时将人关押起来，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
刚刚默苍离转述亡命水时，铁骕求衣和欲星移立刻联想到了苗疆和海境的情况。
如果他们没判断错，那亡命水的灾害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，扩张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。
默苍离听完，只是说：“那你们为什么还在这？”
铁骕求衣和欲星移一脸茫然。
“回去，控制局势，在我解决整个事情之前，务必将伤亡降至最低。”
将两人赶回老家后，默苍离再次来到戮世摩罗的牢房。算算时间，冥医应该已经到了，那戮世摩罗恢复之后，应该就可以问话了。
“剑无极！他往你那跑了！”
“不行不行！他速度太快了！抓不住啊！”
“嘶！这狐狸崽子居然咬我！”
“师兄快想想办法！”
“先想办法把他抓住！我用断云石绑住他！”
牢房内鸡飞狗跳，牢房外冥医独自美丽。
默苍离走过去问怎么回事。冥医说注射药剂需要先把束缚衣解开，但是戮世摩罗一直处于那种状态，根本没法下针。所以他叫俏如来三人帮忙把人按住，结果三人刚进去，戮世摩罗突然变回了原身，小巧的身躯轻而易举地摆脱了束缚衣。
冥医见状，手比脑子快，砰的一声关上了牢房门，挡住了冲着门飞扑过来的绿耳朵狐狸，也把那三人关了进去。然后冲着突然被关起来的三小只说道：“他就交给你们几个了，加油。”
然后三个人，一只狐狸，在一间不算大的密闭房间内，开始了一场追逐战。
最后，俏如来在小狐狸背后悄悄靠近，一个猛扑将狐狸抱进怀里。小狐狸自然发了疯似的抓咬，俏如来险险就抱他不住：“小空！小空！我是大哥！你乖一点，听话好吗？……唔！”
手上突然传来痛楚，俏如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小狐狸的牙齿咬进了他手上的皮肉，于是他赶紧喊道：“师兄快！”
话音刚落，上官鸿信的断云石立刻变成绳索捆住了俏如来怀里的狐狸。小狐狸见状放开了嘴里的血肉，转而去咬绳子，但断云石变成的绳子哪是那么容易可以咬断的。
上官鸿信则是立刻去看了俏如来手上的咬伤。狐狸的牙齿深入皮肉，还撕裂了伤口，俏如来的一只手很快被鲜血染红。
“你怎么样？”上官鸿信抓着他的手腕观察伤势。
“没事。”俏如来更关心小空的情况。
被绳子捆着，控制就容易多了。剑无极双手压住狐狸，冥医立刻进来将药剂打进去。狐狸渐渐恢复了神智，不再挣扎。剑无极松了手。
“幸好当初药神的药还有效果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彻底根治。”冥医又检查了一下，发现没问题了：“鸿信啊，放开他吧。”
上官鸿信闻言收起断云石。戮世摩罗也立刻变回人身的模样，捂着脑袋略带艰难地坐起了身。俏如来立刻蹲下去抓着他的肩膀关心道：“小空，你感觉怎样？”
戮世摩罗没回答，却是一打眼就看到了俏如来手上的伤口，问道：“这是我干的？”
面对小弟难得的关心，俏如来心生安慰：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戮世摩罗又恢复了沉默，心里有点愧疚但是不愿说出来，半天才半带玩笑地说：“记得去打狂犬疫苗，死了我可不负责。”
先不说他们是狐狸不是狗，精怪哪里会得狂犬病。
“既然恢复清醒了，那来谈正事吧。”默苍离示意其他人出去，牢房内只剩两人。
默苍离先发制人：“我们已经查到了网中人。如果我猜的没错，你喝的亡命水应该就是他给你的吧？”
戮世摩罗装傻：“什么亡命水，听都没听过。”
“这个时候装傻不觉得太迟了吗？”默苍离拆穿他，“束缚衣是你自己要求的，很显然你知道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。你知道这是亡命水，也知道它会有什么副作用。但是你显然不知道，我们有解药。”
戮世摩罗不语。
默苍离继续道：“网中人的资料很干净，几乎什么都查不到，他唯一的突破口就是你。所以你明明知道自己喝了亡命水却闭口不提，因为只要你发疯了，那就没人能从你嘴里得到任何信息。”
“确实，我没想到你们有解药。”戮世摩罗承认了。
“但有一点说不通。”默苍离道，“你的行为存在矛盾，看似是在袒护网中人，却又留着破绽。为何提前要求给自己上束缚衣？”
“为了你们好，也为了我自己。”戮世摩罗正色道，“你们只知道戒断反应的人会有强烈的攻击性，却不知道他们也会有强烈的自毁倾向吧？若是长时间得不到亡命水，不仅会攻击周围的人，最终会在幻想中将自己杀死。怎样？行凶之后还会自己灭口，这药是不是很有用？”
默苍离只听自己想听的：“网中人是哪里的人，他的亡命水又从哪里来的？”
“亡命水哪里来的我不知道。”戮世摩罗很快回答，“但是我知道，他，来自魔世。”
魔世安稳多年，怎会突然有所动作？戮世摩罗一向嘴里天马行空，哪句真哪句假没个准儿，默苍离不信：“这是你自己的推测，还是他告知你的。”
戮世摩罗沉默一时：“他告诉我的。”
默苍离彻底不信了：“看你也不是蠢笨之人，他这样说，你居然就这样信？”
戮世摩罗嗤了一声，倒在床上：“信不信由你。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，剩下的你们自己去查吧。”
“你之前袒护他，现在却要出卖他？”
“拜托一下，他给我喝亡命水哎，我有什么理由不出卖他？”戮世摩罗道，“之前的袒护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。但既然都被看穿了也没继续隐瞒的必要了。”
思索几时，默苍离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，到底还是孩子，天真得可笑。
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推测：“你是自愿喝下亡命水。”
戮世摩罗抬眼看着他，眼神里多了狠厉。
“因为你不相信他真的会给你喝亡命水。”默苍离毫不留情地揭穿真相，“或者说，你不相信他会真的利用你。我很怀疑你的脑子在跟他接触时就消失了，居然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会算计你。听俏如来说，你也算一个聪明的孩子。可是现在，我不仅怀疑俏如来的眼神有问题，还怀疑我面前的是不是一具尸体。”
我能变成狐狸咬他吗？不多，就一口，脖子就行。我的好大哥啊，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嘴不饶人的人做老师的啊。
戮世摩罗躺在床上背过身准备装死：“大哥的好老师啊，没别的事还是赶紧出去吧。说不准我还会变成狐狸跳起来咬你哦！”
冥医适时地将头探进来劝道：“是啊，苍离啊，我不能保证药神当年留下的药还有多少的效果。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是正常了，但是还会不会突然发狂还很难说啊。”
默苍离出去了，留下戮世摩罗一个人。
他还记得那天网中人将酒杯举到他面前，说是庆祝他们在一起五周年快乐。
当时戮世摩罗还愣了一下，当然不是因为他忘了，而是他没想到网中人居然突然想要庆祝。网中人向来不在意这种形式上的东西，刚好戮世摩罗也不是很在意，他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，其他的都是次要的。
但是不在意不代表不喜欢，既然网中人想庆祝，那他自然欢喜。
戮世摩罗端着酒杯慢慢摇晃，猩红的液体像血，不知怎么，戮世摩罗开口问道：“咱们都在一起五年了，我却还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。你什么都愿意告诉我，连亡命水也不对我隐瞒，却唯独这件事不愿对我讲。现在，你愿意对我讲了吗？”
网中人深深地看着他，没有表情，他总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。过了很久，他才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说：“喝了这杯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有什么不对劲，哪里不对劲呢？是网中人的眼神太炽热了吗？他从不会这样看自己。还是网中人今晚的妥协太轻易了？
这酒……
戮世摩罗看着酒杯里的液体，又看向网中人。后者还是一副如常的模样。
戮世摩罗只是笑了一下，然后，一饮而尽。
“我爱你。”
戮世摩罗咽下最后一口酒，对着他笑，说不清是真心，还是假意。
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结局，那他希望，留下最后一点美好记忆也不是不行。
“我……”
戮世摩罗等着他也说出那句我爱你。
“我来自魔世。”
混蛋！
然后戮世摩罗就失去了意识。
现在再回想，戮世摩罗只想冷笑。
呵呵。
我爱你mlgb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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